陳開泰生於西元一九零零年八月初一,南安縣詩山鎮杏塘鄉。
逝於西元一九七九年十二月十四日馬來西亞檳城。
自幼規矩誠樸,聰穎出群,勤奮向學,早年畢業於國立廈門大學國學系,在國民政府任過多個職務 ,多有讚譽。
國共政權更迭後,無處報效社會,在親戚的邀請下,隻身南移馬來西亞。
在馬來西亞教育界二十幾載碌力耕耘,一心弘揚中華文化,培育華人子弟,服務同胞,頗有建樹,桃李遍南洋 。2010年被評為馬來西亞傑出華人。
簡歷:
南安縣師範學校校長;南安縣蓮河鹽場場長;泉州市國民政府市政府秘書長;南安縣國民議會議長 ;南光日報社社長;1946年(民國35年)任南安縣中國國民黨黨部書記長;福建省中國國民黨黨部委員;馬來西亞興中中學校長;馬來西亞森美蘭州議員 ;馬來西亞吉隆波芙蓉中華中學校長。
妻:張瑞宜,曾任馬來西亞檳城菩提中學校長。
育有子嗣六男四女:
長男:陳乃昭,在馬來西亞經商,被評為拿督。
次男:陳希曾,曾任職長江水運管理局,武漢水運工程學院教授。
三男:陳希年居於詩山。
四男:陳希平文革後移居香港經商。
五男:陳希直文革後移居香港經商。
六男:陳希旦出生於馬來西亞,留美博士。
參考資料:
馬來西亞福建華人興學辦教史料集,書刊號:ISBN 983-9983-0-1
南洋商報 1990年1月11日 刊載一文:陳開泰夫隆中華改革功臣
南洋商報 1991年1月30日 刊載一文:夫中改革功臣陳開泰校長一文幾點補充
附一:芙中改革功臣——陳開泰
附二:馬來西亞芙中
安煥然‧福建人辦學的務實與內歛 2010-12-17 19
(與隆中華一樣,目前在學生質量皆頗獲佳評的華文獨中還有芙蓉中華和新山寬柔中學。芙中董事會重用陳開泰校長大膽教改,並早在1959年就已首創高中雙軌制課程。)
1957年至1958年度,董事長黃雅佑,副董事長陳世榮,財政李章申。總務鄭左輟。聘陳開泰為校長。
安煥然‧福建人辦學的務實與內歛 2010-12-17 19
(與隆中華一樣,目前在學生質量皆頗獲佳評的華文獨中還有芙蓉中華和新山寬柔中學。芙中董事會重用陳開泰校長大膽教改,並早在1959年就已首創高中雙軌制課程。)
1957年至1958年度,董事長黃雅佑,副董事長陳世榮,財政李章申。總務鄭左輟。聘陳開泰為校長。
陳開泰校長
1958:
中小學行政分開,開辦高中。中小學行政分開,升小學部主任鄭金堆為小學部校長,陳開泰為中學部校長。
在陳開泰校長掌校期間,教師與董事部合作無間,我校在各方面都有優異的表現。
1976:
陳開泰校長因健康關係辭職,不久即病逝於檳城家鄉。我校在陳校長當時及董事部的帶領下在我校華教史上寫下了輝煌的一頁。陳校長的辦學理念及精神如對學生紀律及數理科的高度重視、實用踏實的辦學目標,都很值得後人借鑒。
網址:http://www.chunghuaseremban.edu.my/index.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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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en zhen您好,
拜讀了您部落格中的<陳開泰>一文,順手轉寄給陳開泰孫女, 她覆函中指出了下列錯誤,茲寄上供參考:
我祖父的逝世年份日期有错。香港南安公会会讯写的是对的。
1980年2月1日是我任教的第一天也是他离世的日子,所以很清 楚他逝世的日期。
我祖母叫张瑞芬,是菩提小学的一名教师,从来没当过中学校长。
我父亲--陈乃昭从没得过拿督的头衔。
我叔叔--陈希旦留学英国不是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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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孫秀燕女士來函/有關陳開泰先賢資料均由其內地子女提供/以至有誤/十分抱歉/謹請見諒/至於生辰忌誕/有參照杏塘陳氏族譜/殷切期望其親屬能提供更多資料/以臻完美!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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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我知道陈校长虽然严肃、严谨、严厉,人人都怕他, 但也是有人情的。
我在芙中,由六岁起,从一年级一直念到大学先修班,前后14年。念到没得念了,才进大学。和我风雨同路的,另有三人:洪礼宗,颜荣华和邱小健。他们都是福建子弟,只有我是例外。而洪礼宗从中国福建省南渡到芙蓉后就从小学一年和我同班到大学二年,不弃不离,实属罕见,在古代应属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另一位和我同班了12年的是陈清秀。她的父亲乃是历任芙中董事长多年的陈世荣老先生。陈老思想开明,勇于改革。在他任内,革命性地破除了“只有福建人才能当芙中董事”这个惯例,改写了芙中历史。1977年,我和韦达朝成为最先进入芙中董事会的两个非福建人,这是后话不提。
爸爸送我到芙中念小学的理由很简单:学校就在我家斜对面,隔着一个大草场;妈妈只要从家里的窗口望过去,就可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没料到念了三年,教室就由福建会馆的大礼堂搬到后街永春会馆的楼上去。永春会馆有一间储藏室,装满了出殡用的道具,给我们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要上教室就得经过储藏室。早到的同学往往都在楼下等齐人马才一二三呼啸冲上楼去,一乐也。 那时教室简陋,没有校工,班长兼任校工。老师在班长的书桌上放了一个道士专用的招魂铃,上下课的时间都由班长主宰。时间一到,我们大伙都争着抢摇招魂铃,二乐也。
到了五年级,苦尽甘来,我们转到芙中岗上课。岗上教室新颖,空气清新。站在芙中岗上,眺望花城,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以为从此平步青云,谁知造化弄人,六年级又被逼迁到沉香岛的一座老楼去。老楼毗连着“百乐门舞厅”。孟母三迁,也不该迁我们到这种环境。同学们苦中作乐,得空就从百乐门的隙缝偷窥,看看有没有老师开溜去跳茶舞。老楼地势低洼,一场倾盆大雨就水深半尺,那时就是我们的欢乐时光。大家抓紧时间摺了纸船任其水上漂,由A班漂去B班再漂到C 班,三乐也。
先贤办学不易,经费不足,捉襟肘见,把我们一迁再迁,实属无奈。而我们在芙中小学六年的漂泊生涯,就是如此在欢乐中度过。
印象中的小学老师有些是不苟言笑的。启蒙老师李金佑是邱小健的妈妈。二三年级级任颜淑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严肃之。四年级级任周舜岑的经典名句:“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看你们的书!”虽严肃,她们都是好老师。
五年级级任陈钰瑛像四届影后林黛一样美丽却比林黛温顺。她虽温顺写字却坚挺有力,英姿飒爽,讲书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十分动听。她是我们的华文老师,也是我们喜欢的大姐姐。另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姐是英文老师王清云。王老师不讲华语,只讲英语。可是她说的英语我们句句都听得懂。她不单教书,还教我们演话剧,她则以钢琴伴奏。演完了每人奖赏一粒苹果。这些有爱心的好老师我们永远都忘不了,在40年后终于把她们找了回来,请她们上馆子吃饭叙旧。在教师节时赠送拖欠了她们40多年的谢师礼物。
上了中学,我们终于名正言顺踏上了芙中岗。校长陈开泰,派了一位来头不小的老学究当我们初一的级任。他叫郑元增,听说江湖地位比陈校长还高,是讲武堂毕业,曾任芙中校长,所以陈校长都要敬他三分。郑老师那时六十开外,满腹经纶,却是老顽童一个。他学识渊博,可惜我一成也学不到,周伯通的顽黠性格倒学上了几成。
到了初三,陈校长又派了占士邦电影里的无名博士 (Dr. No) 来当我们的级任。他是陈修环老师,在中国厦门念美专,貌似洋人,英语发音正确。他负责教地理。第一天上课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地球和两条直线,接着问大家南北回归线英文怎么念。班上无人作答,只有我一个人举手。他从此对我印象特好,一见如故。还时常邀我到他家里欣赏古典音乐,启发我对古典音乐的兴趣。毕业后多年我曾数次去他八达岭住家拜访他。他老人家在五年前高龄仙逝。
陈校长掌校期间,从南大和台湾各大学网罗了不少精英来教学,其中一位让大家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陈巧凤。她像一阵春风,把清新的气息吹到了芙中岗上。陈巧凤,人如其名,巧小玲珑,明眸皓齿,平易近人,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她是我们高一的生物老师,除了教生物,也顺便教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少男少女正确性教育和卫生知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师。只可惜她只是昙花一现,第二年就负笈纽西兰深造。大家都希望她会像小龙女一样十六年后重现,可是等了十六年又十六年,今年已是第三个十六年,伊人还是渺无音讯,看来大家还需继续扮杨过。
另一位很受欢迎的老师是陈金明,南大毕业,教数学也兼教物理。他个子不高,站在黑板前右手顺时钟一挥,画出来的圆圈像圆规画出来的一样圆,画抛物线和双曲线的线条之美,无人能出其右。他为人谦和,教学深入浅出,把深奥的原理用浅白的言语表达出来。他后来离开芙中到新加坡执教,是学校和国家的一大损失。我在1995年联同张子深和胡炳生两位老师去新加坡找他,他又带我们去拜会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教原子物理的苏荣年博士。胡,张,苏分别是我高二,高三和先修班的级任老师。毕业后多年能和四位老师在新加坡聚首,是我的福分。
胡炳生先去南大这间中文大学念英文,后来又在英国伦敦大学念中文,可说是个双语怪杰。他教英文文法,自有一套:重复重复又重复,坚信“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结果证明有效,使我们获益良多。张子深教中文,天天不是讲孔子就是吟诗词。他讲演生动有趣,很能引起学生的兴趣,上课绝对不会有冷场,堂堂精彩。他们俩人后来投身商界成为我的同事,亦师亦友,那也是后话不提。
提起芙中,六七十年代的校友一定会联想起陈开泰校长这位叱咤风云极具争论性的特出人物。他生前令全校师生对他既畏且恨,过世后却受大家称颂和怀念。他眼光独到,见人所不能见;勇于创新,为人所不敢为。当年他不惜被保守的华教人士套上“华教叛徒”的罪名而不屈,独排众议,大力推行双轨制,华英并重;使芙中学生既秉承优秀中华文化,又能与英校生在英文和数理方面一争高下。芙中在六十年代校风良好,成绩斐然,陈校长居功至伟。
他同时又推行全日制,把我们从早上七点关到下午四点,不让学生在街上游荡。这叫“校长省心,家长放心,同学开心”,却叫老师太沉重。我们一天九个小时都和同学在一起学习玩乐,见同学比见家人还多,同学感情能不好吗?所以往后数十年我们都情同兄弟姐妹,年年聚餐,时时集体出国旅行,陈校长应记一大功。
1967年,陈校长苦心孤诣,筹谋多时的大学先修班终于在艰辛万苦下申办成功,成为我国第一间开办大学先修班的华文独立中学。陈校长又立了一个大功。
当年我们高中毕业生都流行去台湾深造,我也不例外,于是找校长签名保送。他望着我说:“你不念先修班,谁念?”我一再坚持,没料到他把我的成绩单一撕为二,朦着两线小眼笑眯眯的说:“没有成绩单怎么去台湾?”接着又开出条件:“你在先修班两年学费全免,如何?”结果我是高中考了第一名却没有成绩单的毕业生。
先修班毕业后我进入马来亚大学工程系。那里卧虎藏龙,班上云集了全国各地200多名顶尖高材生,是各校精英一比高低的最佳平台。结果我不负陈校长厚望,那年在马大又考了第一名,为芙中交出了漂亮的成绩单。最后一年以一等荣誉学位毕业,报了陈校长知遇之恩。
陈校长大半生都背负着华教舆论的十字架,无畏无惧,孤身上路。他以辉煌的校绩驳斥了世俗对他错误的看法,以殉道的精神默默耕耘,鞠躬尽瘁。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是办学人士的楷模和教育界的一代宗师。
祝愿他树立的芙中精神,万古长青。
回首芙中细數風雲人物
作者:李景江
我踏入芙中的那一年,我六岁,芙中42岁。时为1955年,当年的芙蓉中华小学就设在森州福建会馆的原址。入门是大礼堂,也是我们的教室。抬头仰望,礼堂上方正中挂着一面陈旧庄严的牌匾,由右到左,刻了四个大字:“礼仪廉耻”,是为校训。我在芙中,由六岁起,从一年级一直念到大学先修班,前后14年。念到没得念了,才进大学。和我风雨同路的,另有三人:洪礼宗,颜荣华和邱小健。他们都是福建子弟,只有我是例外。而洪礼宗从中国福建省南渡到芙蓉后就从小学一年和我同班到大学二年,不弃不离,实属罕见,在古代应属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另一位和我同班了12年的是陈清秀。她的父亲乃是历任芙中董事长多年的陈世荣老先生。陈老思想开明,勇于改革。在他任内,革命性地破除了“只有福建人才能当芙中董事”这个惯例,改写了芙中历史。1977年,我和韦达朝成为最先进入芙中董事会的两个非福建人,这是后话不提。
爸爸送我到芙中念小学的理由很简单:学校就在我家斜对面,隔着一个大草场;妈妈只要从家里的窗口望过去,就可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没料到念了三年,教室就由福建会馆的大礼堂搬到后街永春会馆的楼上去。永春会馆有一间储藏室,装满了出殡用的道具,给我们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要上教室就得经过储藏室。早到的同学往往都在楼下等齐人马才一二三呼啸冲上楼去,一乐也。 那时教室简陋,没有校工,班长兼任校工。老师在班长的书桌上放了一个道士专用的招魂铃,上下课的时间都由班长主宰。时间一到,我们大伙都争着抢摇招魂铃,二乐也。
到了五年级,苦尽甘来,我们转到芙中岗上课。岗上教室新颖,空气清新。站在芙中岗上,眺望花城,有高高在上的感觉。以为从此平步青云,谁知造化弄人,六年级又被逼迁到沉香岛的一座老楼去。老楼毗连着“百乐门舞厅”。孟母三迁,也不该迁我们到这种环境。同学们苦中作乐,得空就从百乐门的隙缝偷窥,看看有没有老师开溜去跳茶舞。老楼地势低洼,一场倾盆大雨就水深半尺,那时就是我们的欢乐时光。大家抓紧时间摺了纸船任其水上漂,由A班漂去B班再漂到C 班,三乐也。
先贤办学不易,经费不足,捉襟肘见,把我们一迁再迁,实属无奈。而我们在芙中小学六年的漂泊生涯,就是如此在欢乐中度过。
印象中的小学老师有些是不苟言笑的。启蒙老师李金佑是邱小健的妈妈。二三年级级任颜淑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严肃之。四年级级任周舜岑的经典名句:“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看你们的书!”虽严肃,她们都是好老师。
五年级级任陈钰瑛像四届影后林黛一样美丽却比林黛温顺。她虽温顺写字却坚挺有力,英姿飒爽,讲书像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十分动听。她是我们的华文老师,也是我们喜欢的大姐姐。另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姐是英文老师王清云。王老师不讲华语,只讲英语。可是她说的英语我们句句都听得懂。她不单教书,还教我们演话剧,她则以钢琴伴奏。演完了每人奖赏一粒苹果。这些有爱心的好老师我们永远都忘不了,在40年后终于把她们找了回来,请她们上馆子吃饭叙旧。在教师节时赠送拖欠了她们40多年的谢师礼物。
上了中学,我们终于名正言顺踏上了芙中岗。校长陈开泰,派了一位来头不小的老学究当我们初一的级任。他叫郑元增,听说江湖地位比陈校长还高,是讲武堂毕业,曾任芙中校长,所以陈校长都要敬他三分。郑老师那时六十开外,满腹经纶,却是老顽童一个。他学识渊博,可惜我一成也学不到,周伯通的顽黠性格倒学上了几成。
到了初三,陈校长又派了占士邦电影里的无名博士 (Dr. No) 来当我们的级任。他是陈修环老师,在中国厦门念美专,貌似洋人,英语发音正确。他负责教地理。第一天上课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地球和两条直线,接着问大家南北回归线英文怎么念。班上无人作答,只有我一个人举手。他从此对我印象特好,一见如故。还时常邀我到他家里欣赏古典音乐,启发我对古典音乐的兴趣。毕业后多年我曾数次去他八达岭住家拜访他。他老人家在五年前高龄仙逝。
陈校长掌校期间,从南大和台湾各大学网罗了不少精英来教学,其中一位让大家印象非常深刻的是陈巧凤。她像一阵春风,把清新的气息吹到了芙中岗上。陈巧凤,人如其名,巧小玲珑,明眸皓齿,平易近人,是大家心目中的偶像。她是我们高一的生物老师,除了教生物,也顺便教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少男少女正确性教育和卫生知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师。只可惜她只是昙花一现,第二年就负笈纽西兰深造。大家都希望她会像小龙女一样十六年后重现,可是等了十六年又十六年,今年已是第三个十六年,伊人还是渺无音讯,看来大家还需继续扮杨过。
另一位很受欢迎的老师是陈金明,南大毕业,教数学也兼教物理。他个子不高,站在黑板前右手顺时钟一挥,画出来的圆圈像圆规画出来的一样圆,画抛物线和双曲线的线条之美,无人能出其右。他为人谦和,教学深入浅出,把深奥的原理用浅白的言语表达出来。他后来离开芙中到新加坡执教,是学校和国家的一大损失。我在1995年联同张子深和胡炳生两位老师去新加坡找他,他又带我们去拜会在新加坡国立大学教原子物理的苏荣年博士。胡,张,苏分别是我高二,高三和先修班的级任老师。毕业后多年能和四位老师在新加坡聚首,是我的福分。
胡炳生先去南大这间中文大学念英文,后来又在英国伦敦大学念中文,可说是个双语怪杰。他教英文文法,自有一套:重复重复又重复,坚信“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结果证明有效,使我们获益良多。张子深教中文,天天不是讲孔子就是吟诗词。他讲演生动有趣,很能引起学生的兴趣,上课绝对不会有冷场,堂堂精彩。他们俩人后来投身商界成为我的同事,亦师亦友,那也是后话不提。
提起芙中,六七十年代的校友一定会联想起陈开泰校长这位叱咤风云极具争论性的特出人物。他生前令全校师生对他既畏且恨,过世后却受大家称颂和怀念。他眼光独到,见人所不能见;勇于创新,为人所不敢为。当年他不惜被保守的华教人士套上“华教叛徒”的罪名而不屈,独排众议,大力推行双轨制,华英并重;使芙中学生既秉承优秀中华文化,又能与英校生在英文和数理方面一争高下。芙中在六十年代校风良好,成绩斐然,陈校长居功至伟。
他同时又推行全日制,把我们从早上七点关到下午四点,不让学生在街上游荡。这叫“校长省心,家长放心,同学开心”,却叫老师太沉重。我们一天九个小时都和同学在一起学习玩乐,见同学比见家人还多,同学感情能不好吗?所以往后数十年我们都情同兄弟姐妹,年年聚餐,时时集体出国旅行,陈校长应记一大功。
1967年,陈校长苦心孤诣,筹谋多时的大学先修班终于在艰辛万苦下申办成功,成为我国第一间开办大学先修班的华文独立中学。陈校长又立了一个大功。
当年我们高中毕业生都流行去台湾深造,我也不例外,于是找校长签名保送。他望着我说:“你不念先修班,谁念?”我一再坚持,没料到他把我的成绩单一撕为二,朦着两线小眼笑眯眯的说:“没有成绩单怎么去台湾?”接着又开出条件:“你在先修班两年学费全免,如何?”结果我是高中考了第一名却没有成绩单的毕业生。
先修班毕业后我进入马来亚大学工程系。那里卧虎藏龙,班上云集了全国各地200多名顶尖高材生,是各校精英一比高低的最佳平台。结果我不负陈校长厚望,那年在马大又考了第一名,为芙中交出了漂亮的成绩单。最后一年以一等荣誉学位毕业,报了陈校长知遇之恩。
陈校长大半生都背负着华教舆论的十字架,无畏无惧,孤身上路。他以辉煌的校绩驳斥了世俗对他错误的看法,以殉道的精神默默耕耘,鞠躬尽瘁。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是办学人士的楷模和教育界的一代宗师。
祝愿他树立的芙中精神,万古长青。
本文摘自 芙蓉中華百年校慶徵文 - 百年芙蓉中华情
作者:王佛贤1962年毕业于芙中高三理科班,先后任职于马来亚银行及英雄银行(现易名艾芬银行)长达34年。1996年退休前为英雄银行总经理。现任Woodlandor Holdings Bhd 及Paos Holdings Bhd两间挂牌公司之董事。内子名何玉贞,育有二男一女。
“王佛贤同学,欢迎你们回校参观校庆展览会。请到后方去。”站在芙中岗上欢迎我们的竟然是我们的陈开泰校长。我们一行四五个人,可能还是很敬畏我们这位校长,结果连一句“校长好”都讲不出口,只是一鞠躬就匆忙地往前走!那是我自1962年离校后第一次回校。当时我心里在想,陈校长是否还记得两年前他在离校证书上给了我‘丙’的操行。
1961年我以Qualifying Test的资格,以私人考生自修方式报考剑桥文凭。当时只包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有把握考好成绩,因此不敢告诉级主任及校长。这考试落在11月至12月,而且每科都分成几张不同日期的考卷。无形中,我整整两个月在考试。很巧的是,校际数学比赛也落在这时段,而我又被选中为参赛代表,我只好推辞。
喜获幸运之神眷顾,我居然考到剑桥二等文凭。1962年下半年,父亲生病,无法再负担我每月一百元的学杂费与生活费,我只好半途出家,当了银行书记。校长在级主任陈情下,算我高中毕业。但离校证书操行一栏为‘丙’,并注明“无理拒绝代表学校参加校外比赛”。因没有机会再升学,这张离校证书也就没有被用到。
当陈开泰校长在回校日热烈招呼我时,我心里着实感到非常内疚。当年瞒着校长去报考剑桥文凭考试的所作所为,令到校长生气。假如当年我坦白告诉校长及级主任,关于我以私人考生报考剑桥文凭之事,应该就会皆大欢喜了。
在芙中就读的20个月,我从最初只会学写简单英文句子的程度,进展到可以书写回答剑桥的试卷,全归功于芙中的读书风气及学习精神!学校鼓励学生自修,并多方面猎取知识;我终于体会到大学并非唯一求学之地。我进入银行工作,就凭着在芙中锻炼出来的刻苦自修精神,不怕困难的坚持,用10年的时间,考获两项伦敦专业资格(ACIB及ACIS)。这帮助了我往后在职场上的升迁及工作上的升华。
际此芙中百年校庆,我离开芙中50年了,午夜梦回,回顾一路走来,给我最大开导的是在芙中2年半的求学生涯,教我一生受用不尽的自学精神。
每次想起芙中,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一位有威严,穿着白衣白裤,个子不胖不高,出现在校园及教室外的每个角落,望着学生,殷殷期盼的长者,这就是我永远怀念与敬畏的陈开泰校长!
陈开泰老师担任教务主任,教导文史学科。他教学严格认真,指导学生定期编辑出版壁报,提升华文写作水准。三年后离职,出任芙蓉中华中学校长长达廿多年,促成芙蓉中华独中成为南马名校。(注5)
回覆刪除芙中在陈开泰校长掌政时期,严明的校纪,学生优越的成绩与表现让学校风靡一时。陈校长离去后,此景不再,从此芙中犹如巨龙沉睡一样,平平凡凡的渡过好多年。所以当年张世明仗着神童的盛名前来报读,在校内真的轰动一时,同学们个个都引以为荣。
回覆刪除陳開泰辦學精神
回覆刪除作者:符氣克 來源: 更新時間:2012年11月05日
陳開泰辦學精神
和豐興中建校,已有百年歷史。在五十年代初,本國仍然處在殖民地時代,在霹靂州內,和豐興中算是一間有規模的中學當年師資缺乏,多由中國國內有志之士填補,興中也不例外。
當年,就有一位獻身教育的陳開泰老師,第一站落腳在興中。陳開泰並不是教育科班出身,據說是一位國民黨武官,身材魁岸,三角眼,不苟言笑,一派軍人作風。
他在興中,任職教務主任,鐵腕手段,一心想把興中振興起來成為名校,可惜當年的校長王白山,優柔寡斷,與陳開泰唱雙簧。
陳開泰非常重視教育部考試,當年六年級畢業考試,他想趁機提升興中校譽,把六年級的籮底橙,調去教務室,說明大義,我們這群籮底橙,根本是沒法考取政府文憑的,他好言相勸,要我們以私人名譽去赴考,不要敗壞校譽。當年,我也是籮底橙的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堅持以學校名譽參考過關,其他的正如陳開泰的判斷,都是名落孫山。
在初中二升上初三時,他又出招,凡是國、英、算三科及格,每科不超過六十五分者:試讀。這是他的獨門掌,想把精英留在文憑班裏。我也是被判為試讀生,三個月的學習程度,不符合他的條件,從初三降下初二。這是什麼道理!當時就有十多位被逼退下,在初二再多讀一年。
我還是特別懷念他,兩關都被我沖過,過後就發奮圖強,不再是籮底橙或是試讀生。
當年初三國文課本,都是中國國內編寫的,文言文一大堆。因此,每節國文課,特別打起精神,他的白話文講解,句句記在心頭,不然,冷言熱嘲,實在不是味道。
他討厭運動員的學生,曾有一位羅金福,是全能運動員,後曾代表馬來亞的國家足球隊。第一篇作文,打下20分,把他嚇得退學,轉到金寶培元去。
一九五四年的初中畢業班,由三班淘汰剩下29人,結果27人考取政府文憑,這是高壓手段的成果,被受淘汰的,怨他一世!
陳開泰在興中幾年,把興中辦得有聲有色,興中也成為鄰近地區學生,認定升學之校。
但陳開泰並不滿足他在興中成就,因為有一位王白山校長,並不是他每一項提議,都被接受的。於是,芙中有一校長空缺,他即刻赴任,發揮他教育理想,好好幹一番教育事業。
當年的芙中,與鐘靈相比,是小巫見大巫,經過他掌校數年,聲譽日隆,絕不輸給鐘靈的。
在興中,我是他的學生,在芙中,我是他的同事。南大畢業後,他主動邀我加盟芙中,是該校的訓育主任。這職位不好做,說句不好聽的話,訓育主任就是員警頭子。他下令,我執行。有些指令,我是不敢恭維的,但職責所在,雖有微言,也不敢人前說一聲,只有那些老邁教員,陽奉陰違,但一年一聘的制度,這些老邁教員,都被淘汰了!
軍人作風,凡是對校譽有關的,他都盡一切財力、物力去爭取。芙中在他掌校後,有一支著名的土風舞,由臺灣畢業的葉柏松老師領導。這支土風舞,每年的蘇丹誕生日,必是受邀隊伍前往皇宮表演。數學與科學校際比賽,芙中隊就是冠軍隊,而且是長勝軍。繪畫、音樂也是頂呱呱的。總之,對校譽有關的,芙中總是奪標而歸。尤其是數學與科學項目,那些英校根本沒得比。因此,學生人數年年增加,芙中不得不擴建校舍與宿舍,凡是對某些科目有專長的老師,都盡力爭取。那時的芙中,成為一班有才華的年青人天下。校長有衝力,老師有幹勁,學生個個摩拳擦掌,不少精英,畢業後往外深造,成為社會棟樑。
在芙中生活兩年,苦極了。陳開泰不但要管學生,連老師們也不放過。每個月的伙食費限定不能超過30元,一桌15人,四菜一湯,幾位女同事,個子矮小,伸手挾不到菜,湯裏只有幾片瘦肉,手腳稍慢的,只能喝味精水。男教員吃不飽,何況是女教員,房裏有大量乾糧備用。平時老師們不准外出,飯後半個小時後,就得回到辦公室裏準備明天的功課,約十點種後,始能回寢室就睡。週末,是年青教員的解放日,飯後到市區,看一場電影,同事也趁機進補,吃它一頓豐富的宵夜。
早上,老師們六點半到辦公室,準備學生前來向求教。學生們七點到校,時間一過,校門一關,任誰都不能進校。有時整輛校車遲到,即刻被遣送回家。當時,曾向校長求情,說明有些學生,趁機不回家,若有意外,學校責任重大,校長還是校長,不聽任何理由!
頭髮稍長的女生,訓育主任就是美髮師,有剪發大權;校服鈕扣掉了,即刻遣送回家。
這些小節,就是陳開泰強調教學精神,治校如治軍。在芙中呆了兩年,受不了,辭職不幹,現在想起來,他的辦學精神,實在有一套,科班出身,只重傳統,他半路出家,只重實際,不守常規。
時下的校長,是公務員式的校長,不求有功,只求無過,戰戰兢兢,為保鐵飯碗,不重教與學,集中精力在販賣部及承包事項業務上,置學生于腦後,可悲也!
陳開泰在興中及芙中,都得到董事部大力支持,尤其是芙中董事部,以芙中成就為驕傲,有一位像陳開泰的鐵腕校長,他不在芙中,芙中江河日下,你怎麼說?
陳開泰辦學精神是過時的,但在當年,畸形的教育制度,正好給他一展宏圖,完成壯大的教育事業,若是當今掌校,同樣的辦學精神,恐怕老命不保了!
誰敢面對死亡恐嚇信?誰敢赴約談判?軍人作風,就是陳開泰辦學精神。
回覆刪除作者:王佛贤
1962年毕业于芙中高三理科班,先后任职于马来亚银行及英雄银行(现易名艾芬银行)长达34年。1996年退休前为英雄银行总经理。现任Woodlandor Holdings Bhd 及Paos Holdings Bhd两间挂牌公司之董事。内子名何玉贞,育有二男一女。
“王佛贤同学,欢迎你们回校参观校庆展览会。请到后方去。”站在芙中岗上欢迎我们的竟然是我们的陈开泰校长。我们一行四五个人,可能还是很敬畏我们这位校长,结果连一句“校长好”都讲不出口,只是一鞠躬就匆忙地往前走!那是我自1962年离校后第一次回校。当时我心里在想,陈校长是否还记得两年前他在离校证书上给了我‘丙’的操行。
1961年我以Qualifying Test的资格,以私人考生自修方式报考剑桥文凭。当时只包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有把握考好成绩,因此不敢告诉级主任及校长。这考试落在11月至12月,而且每科都分成几张不同日期的考卷。无形中,我整整两个月在考试。很巧的是,校际数学比赛也落在这时段,而我又被选中为参赛代表,我只好推辞。
喜获幸运之神眷顾,我居然考到剑桥二等文凭。1962年下半年,父亲生病,无法再负担我每月一百元的学杂费与生活费,我只好半途出家,当了银行书记。校长在级主任陈情下,算我高中毕业。但离校证书操行一栏为‘丙’,并注明“无理拒绝代表学校参加校外比赛”。因没有机会再升学,这张离校证书也就没有被用到。
当陈开泰校长在回校日热烈招呼我时,我心里着实感到非常内疚。当年瞒着校长去报考剑桥文凭考试的所作所为,令到校长生气。假如当年我坦白告诉校长及级主任,关于我以私人考生报考剑桥文凭之事,应该就会皆大欢喜了。
在芙中就读的20个月,我从最初只会学写简单英文句子的程度,进展到可以书写回答剑桥的试卷,全归功于芙中的读书风气及学习精神!学校鼓励学生自修,并多方面猎取知识;我终于体会到大学并非唯一求学之地。我进入银行工作,就凭着在芙中锻炼出来的刻苦自修精神,不怕困难的坚持,用10年的时间,考获两项伦敦专业资格(ACIB及ACIS)。这帮助了我往后在职场上的升迁及工作上的升华。
际此芙中百年校庆,我离开芙中50年了,午夜梦回,回顾一路走来,给我最大开导的是在芙中2年半的求学生涯,教我一生受用不尽的自学精神。
每次想起芙中,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一位有威严,穿着白衣白裤,个子不胖不高,出现在校园及教室外的每个角落,望着学生,殷殷期盼的长者,这就是我永远怀念与敬畏的陈开泰校长!
本文摘自 < 芙蓉中華百年校慶徵文 - 百年芙蓉中华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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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陳開泰校長
回覆刪除2013-07-13 17:17
寰宇電視播放《百年芙中》,我守在電視機前全程觀看,在近一小時節目里,提及已故陳開泰校長的事蹟猶如蜻蜓點水。
身為芙中校友,我有點失望,畢竟陳校長對芙中貢獻良多,節目理應搜集更多陳校長在芙中的事蹟,讓芙中兒女緬怀這名心目中永遠的校長。
1968年,我踏入芙中校園,來自中國廈門的陳開泰校長,給我的印象是不苟言笑,非常威嚴的一名校長。
每天清晨六時許,住在學校宿舍的陳校長便出巡校園,每見學生即說:“小孩子早”,學生也回敬“校長早”。還是有許多學生因怕與校長碰面,看見校長在前方,就繞道避開校長。
學生尊敬陳校長,但又攝服於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每次周會,校長致詞,師長報告,學生列隊靜聽,不敢喧鬧。
陳校長每天必巡視教室至少兩次,監督師生教學,他經過教室時,偶爾會停下靜觀,如發現學生無心上課,即刻訓誡一番。
在陳校長掌校期間,在校實施嚴格校規,男女生不可蓄長發,穿著樸實,不得跟隨潮流,學生也不可遲到早退,違規者一律嚴厲處罰。
還記得,每週一早上,訓育主任楊木河便帶領巡察員逐班檢查,揪出犯規學生。
校方除了重視學生的德行外,也非常重視校內的學術表現。在陳校長領導下,加上各學科都有獻身的名師如華文科張子深老師、數學科周金獅老師、英文科Patel老師、國文科譚銳莊老師與美術科呂介文老師等。
因此,芙中生參加政府考試也有傑出表現,高中理科生還連續多年榮獲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獎,名噪一時。
陳校長要求學生對學問與道德並重,建立獨特校風,是國內著名學府之一,外州家長也紛紛把孩子送入芙中就讀。
我念高二那年,陳校長因健康欠佳,請假回檳城養病,由林佳作出任代校長,同學擔心簽署高三畢業證書的可能不是陳校長而悶悶不樂,不過最終大家如願以償,畢業證書還是由陳校長簽署,不但如此,隔年他還抱病出席我們的畢業典禮,大家為此雀躍。
陳校長曾說過,他要在芙中服務至最後一口氣,但於1975年,他還是因為病魔纏身無奈辭職,正式離開芙中,他與芙中近30年的情誼是芙中兒女永遠無法忘怀的。(星洲日報/花城‧花城內外‧作者:黃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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