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神州千重恶洪洞木好人
腐败官员任敛财
苏三赤县恸声哀
青天背负新生代
自古鸣冤淌血来
附:蔡家茂.梦里上包公庙
政客贪婪敛大钱
平民庙里拜青天
包公已换黃金脸
处处朦胧处处烟
七絕。神州千重惡洪洞木好人
腐敗官員任斂財
蘇三赤縣慟聲哀
青天背負新生代
自古鳴冤淌血來
附:蔡家茂夢裡上包公廟
政客貪婪斂大錢
平民廟裡拜青天
包公已換黃金臉
處處朦朧處處煙
2015年7月21日 星期二
2015年7月20日 星期一
七律
至死犹雄陈国辉
踢冠怒发展君威
东湖血染无名恶
闽地功歌有绩徽
天下红黑难大白
面前醉醒易朱绯
从来令箭当真理
民众心中辩是非
至死猶雄陳國輝
踢冠怒發展君威
東湖血染無名惡
閩地功歌有績徽
天下紅黑難大白
面前醉醒易朱緋
從來令箭當真理
民眾心中辯是非
踢冠怒发展君威
东湖血染无名恶
闽地功歌有绩徽
天下红黑难大白
面前醉醒易朱绯
从来令箭当真理
民众心中辩是非
至死猶雄陳國輝
踢冠怒發展君威
東湖血染無名惡
閩地功歌有績徽
天下紅黑難大白
面前醉醒易朱緋
從來令箭當真理
民眾心中辯是非
2015年7月15日 星期三
至死尚雄陳國輝
丟賊你:廣東佬滾回廣東去!唔好在福建搞搞震! (操你X:廣東人滾回廣東去,別在福建搗蛋!) 這是陳國輝臨刑一刻踢翻案桌:踹倒監斬官用廣東話之怒吼!
閩變前夕,十九路軍駐閩。為達到某種目的, 誘騙當時擁兵自重橫行閩南一帶的民軍將領陳國輝赴榕, 其後將其槍決。當時蔣光鼐讓方聲濤出面*請*陳氏到榕共商大事, 陳心知有詐,但自覺重兵在手,且與方聲濤又是深交,故有所不懼, 雖然其南安藉部屬洪文德,陳佩玉,陳維金等極力反對勸阻, 乃無濟於事。據悉其四姨太亦反對其赴榕,至臨登機時, 家中有拳養一隻大狼狗緊緊咬住其褲腳不放,平時陳極鍾愛此犬, 但這時卻狠狠將它踹開,登機而去!
時際,粵軍大舉入閩,福州地方官員由科長至縣長均由粵人擔任, 閩人大表不滿,敢怒而不敢言。陳國輝九月二十六日抵榕, 隨即帶數十隨從在福州街道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然, 次日上午陳乘自備汽車及衛士數人到城內綏靖公署之際, 全城已秘密戒嚴。陳剛坐下隨即被扣關押。直至12. 23在東湖槍決。
在此期間,雖然由多方設法調度營救,時任廈門市國民黨要員, 邑人陳聯芬也到福州說項,乃木濟於事。蔣光鼐殺意已決。 又於福州報刊(新潮日報)天天頭版大字*萬人請殺陳國輝*, 專載國內人士,海外華僑歷數陳之罪狀。如斯也,陳國輝命休矣!
多餘的話:諸君也許會問陳何來識講廣府話?須知!民國十一年, 陳國輝曾投靠陳炯明,任張毅師第四旅旅長兼第十團團長。 陳聯芬雖然極力營救陳國輝,但其宗親陳鴻鈞在建厝時, 陳國輝也在修詩山公路,標杆一指:公路直通大厝廳中,陳鴻鈞( 時任同安田糧署署長)急向陳國輝四姨太(時住廈門鼓浪嶼)求教, 結果付出巨資並修建數座橋樑。
英雄梟雄?信在人緣!坊間對陳國輝功過莫衷一是:人非十全十全。 橫看豎讀中國歷史:成名者殺人如麻。為了自身利益視生命如草芥, 秦始皇壘長城橫屍遍野;如今國人以長城為榮。隋煬帝鑿運河... ...
不說白不說!我們曾說蔣介石是劊子手;現在又稱愛國者。
當今土豪大款銀王金帝撈取人民幣手段又是如何!
倘若陳國輝不死,在廈門,福州淪陷之際,大敵當前, 陳氏可是一條好漢!
時也命也運也!
南安發現80年前安南永德工程匯篇
2015-06-29
《福建永德安南四屬工程彙編》複印本插圖
“這本書記錄了民國時期福建南安、安溪、永春、德化四個縣市的工程建設情況,有一定的研究價值。”日前,南安市作協副主席黃榮週捧著一本《福建永德安南四屬工程彙編》的複印本對記者介紹到。
黃榮周是在蒐集資料時,走訪龍巖市博物館和廈門市圖書館後,發現此書的。“這本書記錄的是民國軍人、南安人陳國輝在閩南的永春、德化、安溪、南安四個縣主持建設學校、修築公路、建設橋樑,以及建設街市、公園,種植果樹等情況。”黃榮週說,“書中附有陳國輝的序言,但書出版時陳國輝已經身亡了。”
建設學校101所
翻開此書複印本可以發現,裡面詳細記錄了陳國輝時期在永春、德化、安溪、南安四個縣建設的各個工程的詳細情況,文圖結合,非常詳細,全書達 743頁。書中記錄了建設學校 101所,當時共計投入 154.9萬多元。這些學校中,以陳國輝的家鄉南安最多,達66所;安溪次之,達22所,永春為12所,德化 1所。
“這些學校的校舍有些目前還存著,對當時的教育起極大的推動作用。”黃榮週介紹,陳國輝非常重視教育,當時在南安成立了詩淘碼鵬(即詩山、金淘、碼頭、九都)教育建設委員會,還多次召集民眾演講,提倡教育建設。
修路造街發展商貿
學校建設之外,道路和街道建設也是其中的重點。1925年,當時才27歲的陳國輝開始對位於仙洞寨的下店街進行規劃與建設,規劃建築街道寬32尺(約10.5米),店面80間。並規定翻建新型街道建築物為二層以上,附有騎樓,鋼筋水泥結構。店面寬度 4米,深度18米,騎樓 2.3米寬,配有中西結合的水泥窗戶。這一工程歷經五年建設,至1930年方才完成。
此後,陳國輝逐步對南安溪美、詩山、碼頭、官橋、水頭等市鎮原來狹窄不適應的街道進行拆除、擴建,並建設面貌煥然一新的詩山街、碼頭街、洪瀨街、金淘(下圩)街、羅溪街、芸尾街、官橋街、水頭街等街道,促進商貿繁榮。 書中共記載了在南安新建(改建)市街19處,分城市、鎮市、鄉市,共 508間商舖。
出書為自己辯駁
陳國輝在書中序言稱,仰慕諸葛亮在蜀國時的治兵治民之力,“凡是軍事要塞設施,以及官府地宅都佈局得體。於是荒涼人煙稀少的山區,與繁榮發達的中州等同景況”,並尊崇注重民生的理念,“凡是修橋造路,開創市鎮,建設學校,植樹造林等有關民生而急需等待建設的,就盡力為他們謀劃,鼓動、督促他們進行建設。因為地方經戰爭長期破壞後,(要穩定社會)一定要讓農民回來耕種,商人回來做買賣,學生回來學校讀書,外出的人在路上平安往來;而對失業的貧窮百姓,更應該為他們的生計想辦法、出主意,讓他們的衣食有所依託。”
然而,這些建設卻引來諸多怨言批評,此書主人“深深地責備自己的過失,認為自己(動機)還沒有使百姓(明白)信服”。於是,出書“打算將計劃已建成的工程、未建成的工程情況,匯總成冊而出版,既用來取得各縣眾多百姓的信任,而且也憑藉它來消除誹謗”。同時,他自辯說,“無武侯的才幹,(卻)懷有武侯的雄心壯志”,“如果不是大刀闊斧,挺身奮然前進,那麼(建設速度)恐怕要推遲好幾年”。
據介紹,陳國輝1914年參加詩山海外歸僑吳瑞玉的反袁運動,運動失敗後,他收集殘部自樹一幟,從此走上民軍之路。先後曾投靠許卓然、李厚基、許崇智、張貞、何應欽、方聲濤等人,參加過北洋軍、北伐軍、靖國軍、護法軍、討賊軍、省防軍,由一名勤務兵逐漸升至國民黨中將旅長。1930年入駐泉州,設司令部於東街府衙,據有南安、安溪、永春、德化、晉江、同安、惠安、仙遊等 8縣地盤,擁兵近兩萬,進入極盛時期。此書的建設項目就是在這段時間內建設。兩年後的1932年12月23日,陳國輝在福州身亡,當時年僅35歲。
陳國輝位於廈門鼓浪嶼的別墅
作者:未知 來源:南安文史資料
民國時期陳國輝是二十世紀初年在莆、泉、永八縣顯赫一時的風雲人物,從一個放牛娃成長為一代梟雄民軍司令,而最終又被國民黨十九路軍以整編為名騙至福州並扣押以致最終被槍決。以下此篇文章讓我們了解這個人物傳奇的一生,有助於了解當時閩南一帶軍閥紛爭,社會動亂,經濟蕭條,民不聊生的情況。但限於掌握材料不多,水平有限,錯誤在所難免,敬希知情者多為指正
陳國輝
陳國輝位於廈門鼓浪嶼的別墅
一、因緣時會、嘯聚山林
陳國輝(1897-1932年),由於排行第五,故小名陳五(因麵部有天花麻斑,故大家綽號他為“貓仔五”),號耀臣,南安縣九都西頭村人。父陳仰欽,早逝。母朱唇娟(仙遊磨頭人),因家貧改嫁於墩兜村陳鸞為妻。國輝年小無依,隨母就養於陳鸞家。陳鸞見他聰明活潑,視為已出,頗憐惜。家貧和喪父,給國輝幼小心靈烙下一個很大創傷,但也鍛煉他倔強、能耐的性格。
國輝所處的時代,正是社會大變革、大動蕩之時,《馬關條約》、《辛醜條約》的大量賠款,軍費、餉費、假維新費、偽立憲費……等等,無休止地攤派在廣大人民身上;帝國主義虎視耽耽,千方百計要把中國變為殖民地。清統治者已成為“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西太後語)的“洋人的朝廷”(陳天華語)。要革命,要挽救民族危亡,已成為舉國上下的呼聲。但領導辛亥革命的民族資產階級,由於自身的軟弱,很快把革命的果實奉獻給代表大買辦、大地主、大資產階級袁世凱,全國人民又重處在北洋軍閥統治之中仍過著極為痛苦的生活。
國輝生長在地瘠民貧的山鄉,要生活,要建家立業,就須“鋌而走險”。“雖欲不作賊,其勢自不可爾。”(李摯:《焚書,因記往事》)十八歲的國輝,在生活逼迫下,乃投奔八都山吳瑞玉(詩山苦宅村歸僑,參加同盟會,與泉州革命黨籌劃討袁活動,化名沈恨海。)吳見他年少機警、勤敏,就用他為隨身勤務兵。但好景不常,第二年(1915年),吳瑞玉率部進駐晉北下井,策應革命黨人進攻泉州北洋軍,因機密泄漏,組織受破壞,在北洋軍嚴廣威圍剿下,部隊潰敗,吳瑞玉陣亡。國輝走投無路,隻好收集殘兵二十餘人,逃歸八都山,後輾轉到後窟村,自樹一幟。到處打家劫舍,派款派餉,綁架富戶,以添購槍械彈藥,壯大自己。並與同村綠村陳賀(化名楊安邦)合作,探知鹽館防衛薄弱,先後劫取水江、洪瀨鹽館,繳獲一批武器,並抓到鹽館師爺,換得白銀五千元(一說是五百元)充餉。由於打劫貪官、富戶,轟動遐邇,聲威驟增,勢力延及眉山、高田、錢塘、貞洋、鎮撫一帶。並聯絡東田、鳳巢山諸綠林“英雄”,以壯大聲勢。
國輝羽毛漸豐,從一個目不識丁的貧苦牧童,經一、二年奮鬥,居然成為獨占一方的草莽英雄。因此,開始建家。先娶大眉鄉魏三娘為妻,隨因患鼠疫而死;又續娶蘇宜,未育兒女,早逝;再續娶永春坑頭村黃汝娟(又名林信德,乃護法軍副司令兼師長王恩之外甥女,文革期間病死),人稱為“大太”。雖有溫暖的家庭,但作為無產者的階級本能,並不是從此洗手不幹,而是要繼續幹,幹出一番“大事業”。
二、南北紛爭、嶄露頭角
一九一六年是一個重要的轉折,竊國大盜袁世凱“黃袍加身”八十三天,在眾叛親離下倒下去,帝國主義國家在中國失去了一個共同的代理人。為了繼續統治中國,帝國主義國家又各自尋找代理人,於是中國大地出現了軍閥割據混戰的局麵。
一九一六年,北洋軍閥進駐泉州,由於華僑富戶對陳國輝的控訴,即令團長馬步雲帶隊進剿。為減少損失,國輝邀請豪紳黃貽攀、吳序金及牧師林潛道向北洋軍表示願繳械投誠,結果隻繳交一些壞槍,避免一場剿辦,得以保存了實力。
一九一七年,陳民誌(同安縣人)奉廈門國民dang組織之命,到南安招編民軍,組織武裝力量,以策應東路“護法”軍北伐。於是陳在南安縣大眉鄉設立司令部,並羅致楊居(綠林土匪,官橋塘上人,清末白旗會首領)為營長,陳國輝為副營長,陳榮亮為參謀,李恒美、江漢長為連長,共集二百多人向詩、淘、碼進軍,實際是在這一帶敲榨勒索,繼續幹著“土匪”的打家劫舍的勾當。當北洋軍馬步雲前來進剿,陳民誌先是退回鳳巢山,繼又把所有不義之財卷逃到廈門,實現他的“富翁”夢想,過著那紙醉金迷的生活。其所收編的民軍,以司令潛逃,樹倒猢猻散,各自尋找出路,陳國輝隻好率領自己部屬,流竄於南安、安溪交界地帶,伺北洋軍弱點,乘機突襲。
一九一七年七月,靖國、護法兩軍在永春發生火拚、護法失敗,接受改編。原護法軍第四支隊編為獨立團,陳榮亮為團長,陳國輝為副團長兼第一營營長。這樣,靖國軍就據有安、南、永、德四縣地盤。護法軍失敗後,宋淵源(護國軍司令)、王榮亮(護國軍付司令)等向駐漳州陳炯明乞援,陳聽其請,即調兵進擊靖國軍。泉州、廈門兩地士紳王雨亭、陳清機、陳存瑤、李碩果等,怕戰爭一起,危及地方,在張貞、許卓然協助下,通過漳州《閩聲報》社社長梁水弦的引見,向陳炯明懇切要求,於是陳乃令許崇智帶粵軍由海上運軍,在仙遊楓亭登陸,進攻靖國軍,從此,靖國軍便一蹶不振。
一九二○年秋,北洋軍旅長賈雲翔駐泉州,收買民軍洪英、汪連等部為其耳目,當時民軍莊文泉旅駐溪美一帶,楊持平旅駐安溪一帶,王榮光部隊駐永春一帶,這三部分民軍為與北軍言和,共設辦事處於石壟與北軍接洽,地方相對安寧。嗣後,王榮光與莊旅的團長黃孫堅兩人和楊持平有隙,乃借開會為名,誘楊持平到辦事處,捕送北洋軍請功,楊遂遭害。北洋軍采取邊分化邊派團長高樹林從西溪一帶進攻;李芳範從南、永方麵夾攻;並利用民軍降俘高義、賴乾、汪連為前導,於是陳國輝等被迫退出詩、淘、碼。先是逃匿群山中;繼而埋藏武器,解散部隊,逃往鼓浪嶼;又因外國工部局搜捕甚急,被迫重回八都山。這時國輝身邊隻有十多人,流竄於眉山、鳳巢山一帶,與圍剿的北洋軍相周旋,仍操著打家劫舍的綠林生活。
一九二二年,陳炯明叛變,孫中山先生令許崇智所率領的北伐軍,改稱為東路討賊軍,先入閩擴編,再回粵討賊。閩南民軍代表開會響應。永春王榮光,安溪楊漢烈,長泰葉定國,南安陳國輝等到會,秦望山代表晉江許卓然到會並主持會議,議定組織自治軍討陳(指陳炯明)。王、楊、陳、秦、葉分任一、二、三、四、五各路司令,共同推舉許卓然為總指揮。王榮光回永春,親往德化招林青龍參加,結果反被林捕送北軍請功。這個原護法軍軍長遂成為槍下鬼。
陳國輝在討賊聲中壯大起來,同時地盤也得到鞏固和發展。1922年,許崇智入閩北,聯合皖係北軍王永泉,東下福州,驅逐直係北軍李厚基。又南下泉州,組織討袁軍,以張貞為第八軍前敵司令,楊漢烈為第一路司令,許卓然為第二路司令,黃炳武為第三路司令;並委任陳國輝、陳榮亮、秦望山、王振南分任支隊統領。陳國輝乘機勒索大宗軍餉,招兵購械,成為獨占一方精悍能戰的軍隊。
一九二三年五月,東路軍奉令赴廣東討賊,這時陳國輝率領黃國治、葉世泉、陳玉興、陳祺麟等四營兵力,心懷叵測,不思赴粵,反而後退至詩、淘、碼老巢,原資望比他突出的陳榮亮所部,全部出動,在廣東一戰,全軍潰敗。其詩山營盤和所有幕僚,盡被陳國輝所控製。
不久,陳炯明進行反攻,打垮了東路討賊軍陳榮亮。這時,第一軍軍長黃大偉叛變,投靠陳炯明,改稱東路軍,封李厚基舊部張毅為第一師師長,仍駐漳州。陳國輝看形勢不對,也改投張毅,擔任第四旅旅長,並兼任第十團團長。當時,他管轄陳春光、王慶忠、潘溫和、陳昆、吳晉源、王振南諸部隊,防地也擴到安溪、永春。
一九二六年九、十月,國民革命軍東征,第一軍何應欽部入閩,閩南民軍高義、楊漢烈、葉定國、吳威等紛紛趁機趨附,福建北洋軍聞風瓦解,或降、或逃。陳國輝也趁機獵取名利,立即招集舊部,隨北閥軍到省整編。國輝與德化徐簪枝部合編為新編軍第一獨立團,留榕整訓。國輝為少將團長,下有中校團副林啟東,少校團副王懷英。轄四個營,吳晉源為第一營營長,轄陳育才、彭棠、吳輝煌等三連;陳佩玉為第二營營長,轄黃玉璽、邱崇(有的說是邱成崇)、李忠等三連;塗飛龍(有的說是徐簪枝)為第三營營長,轄張某、徐金泰、徐會春(有的說是徐金春)等三連。還有收編德化民軍為補充營,國輝自兼營長由龍再德代理,龍與占方珍分任該營一、二連連長。這時,陳國輝已擁有一千多人實力,在民軍中逐漸露出頭角。
三、西上“剿共”、省方器重
一九二七年,在周恩來等同誌領導下,掀起了“八一”南昌起義,起義部隊迅速南下潮、汕,贛、閩、粵三省邊境同時緊張。新就任剛一個月的國民dang福建省政府主席楊樹莊,軍務廳廳長方聲濤(黃花崗烈士方聲洞弟),自己手中無實力,決定先利用福建民軍進行“huangong”、,繼而從中乘機削弱民軍實力,借以達到他們在閩的統治地位。但當時民軍中隻有陳國輝獨立團駐榕整訓較為完整,遂決定調陳國輝獨立團和高義獨立旅開赴閩西防堵,以阻“叛軍”入閩。此時陳猶豫難決,急馳函南安詩山,要他的參謀長(心腹)呂俊星去榕麵議行動方略。經反複計議,最後一致認為若繼續留駐福州,不僅難求發展,且有被吞拚的危險;拔回南安老巢,勢必同駐泉屬各地的郭鳳嗚部(新編軍第二師)爭奪地盤,發生摩擦,較有希望的唯一出路還是開赴閩西去爭個局麵。隨即設立軍士教導隊,召集正副班長以上軍官,在福州後街光祿坊進行集訓。但閩南官兵都不願為國輝賣命,紛紛借詞請假或逃亡回鄉,如吳晉源、塗飛龍、彭棠均先後溜走。
為了解決麵臨困難,陳國輝一麵回南安籌借餉款,安排呂俊星主持後方留守處,承包南安煙苗捐,經辦汽車交通及鹽運並於此時肅清內部“阻力”,先後鎮壓了溪美抗稅請願農民,禁止南安農會活動,拘捕了詩山農會負責人。另一麵,從張宗昌部俘虜五百多名士兵進行補充整頓,始較充實。其人事和編製也略有更動,以少校團副王懷英代理第一營營長,補吳晉元之缺;方之光代理第三營營長,補塗飛龍之缺;同時成立機槍連和特務連,統由李忠負責。此外,還由鄭明智、戴同山為第二、三補充營營長,令其回晉江、南安招編舊部,以充實力。
部隊開赴龍岩時,又在漳州設立辦事處,擔任護送軍需任務。這時又有兩人投效陳國輝,一為原張貞部偵察連連長吳鎮國(即南靖著匪吳虎)及楊漢烈編餘無職的李雄(安溪湖頭人,又名祖茂),為第四、五補充營營長,這兩人在日後都是“huangong”、“清共”、“溶共”的急先鋒。臨出發前,國民革命新編軍軍長譚曙卿還撥給新造步槍一百餘支,馬克沁重機槍二挺及子彈十餘萬發,以資鼓勵。
陳部接防岩城,適值葉、賀大軍揮戈南下,酣戰潮、汕之後不久。中gong閩西地方黨組織,乘國民dang福建省黨部改組之機,利用派係間矛盾,恢複1927年“四·一五”清黨時被搗毀的國民dang龍岩縣黨部。共產dang人郭滴人為組織委員,謝寶萱為宣傳委員,鄧子恢為黨部秘書。他們通過公開和秘密的方法,廣泛建立農會組織,領導人民開展減租減息鬥爭。龍岩革命運動如火如荼,正處在蓬勃發展之時。陳軍初到,人地生疏,既懾於革命聲勢,又缺泛統治基礎,因而迫使陳國輝不得不偽裝“開明”。對革命農民協會聽之任之,暫且不加以幹涉,還大吹大擂要為地方修建交通,興辦教育,興革庶政,企圖拉攏地方反動勢力(如土劣林尚軒、林樹宏,教育界敗類翁劍鳴,商會頭子蔡勵齋、杜池溶等便與陳勾結,充當陳huangong爪牙),樹立自己威信;同時也以修建公路,改良市政為名,橫征暴斂,攤派馬路捐、公路捐、牲畜捐……等等,向人民進行搜刮錢財,以充軍餉。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蔣光鼐、蔡廷楷的第十一軍和楊樹莊、方聲濤合作,以新編軍軍紀太壞,扣捕其軍長譚曙卿,並加以繳械解散。各部“民軍”頭目們見狀惶惶不可終日,各自逃回老巢據守。國輝雖適外調,幸得無禍,但也驚惶萬狀,坐立不安,匆忙集隊撤離岩城,退入漳平。此時,中gong地方黨組織,抓住有利時機,發動四、五千群眾在龍岩城舉行暴動,召開大規模群眾大會,搗毀了陳國輝的爪牙林尚軒在武安坊的老家,燒掉公路局長林樹宏的房子。陳國輝收到事情發展的報告後,麵色鐵青,馬上派陳育才率領第一營先入城鎮壓。
陳國輝既卷土重來,白色恐怖頓時籠罩龍岩古城。他早就了解閩西地方黨組織直接參與龍岩縣國民dang黨部的活動,因此首先向縣黨部開刀,然後對遍及全縣的農民協會和工會下毒手。此時龍岩四鄉農會仍在中gong閩西地方黨組織領導下暗中進行活動。陳乃采取三管齊下的恐怖手段,加強搜捕和鎮壓。首先,他派遣劊子手吳鎮國率第五補充營到大、小池及湖雷一帶“搜剿”,命他聯合當地地主豪紳,及所謂“靠得住的人”,徹底查清和逮捕一切嫌疑分子。吳鎮國利用有利時機,邊清剿、邊搜刮,從中敲榨了不少財物。其次,陳利用當地“地頭蛇”,作為鎮壓革命的急先鋒。如林尚軒就拉攏了劉烈波等一些“舊民軍”班底,正式投靠陳充任第六補充營營長,到處進行搜捕和報複。此外還責令特務連加強城區的防衛工作。在他白色恐怖下,三十多位共產dang員和革命群眾遭到逮捕和關押。
新編軍既被蔣光鼐等十一軍繳械遣散,使陳國輝深感自己名位不正,難予在閩西立威和發展。於是便致函在廈門鼓浪嶼的親信洪文德,請他專程赴榕向代福建省政府主席兼軍務廳廳長方聲濤疏通,表示願為他“效命”。由於早年方、陳間曾有過一定曆史關係,而且方正想在福建取得一定的實力,早就計劃收編新編軍餘部為福建省防軍;同時也看到陳國輝業已壯大自己的實力,不可不用,於是就立即委任陳為“福建省防軍第一混成旅旅長”。這樣,陳國輝便逐漸成為省內獨霸一方的“土霸王”。
四、賣力“清剿”、全軍慘敗
陳國輝既得省方青睬,飛黃騰達,自然是感激涕零,乃於一九二八年二、三月間親赴省城晉謁方聲濤,一麵表示願為他“效忠”,另一麵也要聆聽方聲濤的指點。方告他:“第一要建設交通,興辦教育;第二要努力‘剿匪’,以綏靖地方”。並特別對陳交代:現共產dang比賀龍、葉挺更厲害的還有朱德、毛澤東,閩西地處三省交界,易為共產dang利用,必須格外注意布防,加強“清剿”。陳返防後,大力執行省方意圖,於是加緊擴充部隊,如李雄、吳鎮國、林尚軒三個補充營均增加到二、三百人,詩山留守處也大力搜羅舊部達千人之多,經過幾個月的努力,部隊已增至三千多人。陳國輝也多少懂得利用封建關係作為維護自己地位的紐帶,於是大用親信和本地人來控製這個迅速增大的部隊。與此同時,在一九二八年二、三月間,與駐閩南一帶的張貞部加強勾結,進行對進步青年、學生、教師的迫害。同時,又借貫徹省方意圖,大力修建岩平、漳龍、岩永三條公路,既可便於“清剿”的軍事行動,又可借此搜刮民脂民膏。於是關卡林立,苛捐雜稅種類繁多,並采取贖罪罰款辦法,勒索巨款。通過“清剿”軍事行動,除到處燒殺搶掠外,還先後下令通輯三十多名,逮捕二十多名共產dang員和革命群眾。中gong閩西地方黨組織的重要幹部謝寶萱、陳國華和黨員柯玉湘,就在這時橫遭逮捕。
一九二八年春,後田暴動後,在中gong閩西地方黨組織領導下,先建立一支遊擊隊,並在一九二八年七月間擴充為紅軍團。此時永定的溪南、金豐也發生暴動,三、四千人攻進永定縣城。陳國輝為維護自己在龍岩一帶的地盤,決定進行血腥鎮壓。於是親率張汝劻一個團和陳育才、盧演崐、吳鎮國三個營及特務連二個排,急忙開赴永定進行大規模“清剿”。當時留守龍岩城僅400多人。農曆六月十四日,地下紅軍配合白土武裝群眾進攻龍岩城,未果,乃轉奔襲坎市。國輝聞訊後,為了老巢安全,急從永定趕回。而紅軍又轉移到永定活動。國輝一到龍岩城,暴跳如雷,采取更殘暴的鎮壓來壓製革命活動,於是先後在西門、北門殺害革命誌士計三十三人,其中謝寶萱、陳國華及柯玉湘等同誌,都在這時壯烈犧牲。
一九二九年四月間,廣東軍閥發動反蔣,國輝率五個營大部主力協同張貞暫編第一師(即後來的四十九師)的一部開赴潮、汕討伐徐景唐。留守在龍岩隻有第一營及第一、二(隻一個排)和第六補充營及特務連、機槍連負責龍岩縣及漳平、永定等地。國輝很擔心這裏兵力太弱,一麵膽怯地將姨太太送往廈門鼓浪嶼;一麵再三交代部屬要嚴密布防。
一九二九年五月,毛主席、朱總司令親率紅軍第二度入閩,五月下旬,神不知鬼不覺地經古田、新泉,直至距龍岩城三十華裏的小池,然後分四路從城西北、西、北、東四方逐步攻迫縣城,彭棠、莊鳳騫及旅部人員先後逃到漳平、永福等地。此役陳部損失慘重,彭營官兵傷亡三十多人,槍械丟失五十多枝,兩挺重機槍,旅部文件、槍彈、被服、糧食及白銀、紙幣五萬餘元悉數丟失。第五日紅軍自動撤出龍岩城。後由逃到漳平的參謀長莊鳳騫作決定,派彭棠和特務連湊集三百名敗兵,戰戰兢兢奔回龍岩城,但城外武裝農民千餘人立即襲擊彭棠殘部,最後岩城再次攻入,彭棠等不得不再度潛逃到永福。
當國輝得悉紅軍二度進占龍岩後,急忙率主力自粵返閩,紅軍得悉之後,即製定奇策。布下羅網,既集中永定、大池、坎市、岩城兵力會攻上杭白沙,消滅盧新銘之一部,又以靈活的戰術誘惑和麻痹陳國輝。陳部開抵大埔,紅軍正撤離永定;陳部到永定,紅軍即撤出坎市。當陳部分兵兩路,準備進攻龍岩城時,城內紅軍早已轉移得無影無蹤。紅軍僅以零散隊伍沿途襲擊,一經接觸,即行退卻,使陳國輝認為紅軍太薄弱,笑罵紅軍是:“漏屎馬”,不敢交鋒,終於趾高氣揚開入岩城。國輝雖目不識丁,從十八歲流竄,利用軍閥間矛盾,時起時伏,但總的說,還是平步青雲,三十掛零些已漸成為省內較有實力的軍閥。因此逐漸滋長了剛愎自用,暴戾驕橫的作風。其他大部官佐,加上張貞師部代表李玉茹也個個麻痹大意,於是當他們入岩城後,便草草將兵力配置完畢,然後大肆舉行慶功祝捷大會三天,張燈結采,火炬遊行,日夜唱戲,狂飲、濫嫖、聚賭,真是群魔畢集,處在一片狂歡之中。
當陳國輝部正勝利結束慶功祝捷高枕酣睡時,就在這一天(六月十九日)晨五時多,槍聲密集,到處哀號:“紅軍入城了”。步兵正在進行短兵相搏的巷戰。但此時官兵離散,群龍無首,一片慌亂。由於倉促應戰,難以抵擋得住紅軍的反擊,隻好紛紛投降繳械,當了紅軍俘虜。頑抗而被擊斃的官兵不計其數。計此役陳部共損失第二營兩個連,第三營、第二補充營和第五補充營全部均被繳械遣散,被殲兩千多人,占陳部官兵總數(三千人左右)的百分之七十。被處決十餘人,其中罪大惡極血債累累的沈鶴天(旅部軍法處長),林忠(副官),李玉茹(張貞部代表),吳鎮國(營長)等七人,在中山公園公審處決。此外,步槍損失約近二千支,機槍、彈藥及其他輜重,則全部作為紅軍的勝利品。
至於陳國輝本人也狼狽不堪,原來他在紅軍攻城前的夜晚,就移住水門公館,被攻城槍聲驚醒後,就立即跑回旅部,見旅部己被紅軍占領,就化裝並帶著十餘隨從衝出水門。涉水過溪後,隻剩兩名馬弁,至龍岩洞、見有伏兵,即甩掉馬弁,獨自經田洋沿山溝向永福方向逃走,在岔道口走錯了路,誤入十八鄉增坪村,途遇當地土劣林石山,便以身上現款向其收買,林石山便將陳暗藏了六、七天,躲過了農民武裝的多次搜查,然後送他經和溪、南靖、而隻身回至漳州。
五、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陳國輝回至漳州後,“雄”心不死,即設立收容所,收容各縣幸存的殘部,陳育才、彭棠、林尚軒及逃散官兵二百餘名,並令原駐漳平、永福等地的隊伍,集中同安。陳不久亦來到同安,糾集殘兵敗將,重振旗鼓,希重挽既倒之狂瀾。但所收集人馬僅有一千,槍械也隻有八百多。
當陳正在同安進行整頓時,方聲濤已不在福州,失卻了靠山。而國民dang福建省政府主席楊樹莊又立即令他“反攻龍岩,收複失地,將功贖罪”。這時陳國輝有如漏網之魚,驚魂未定,不敢再返龍岩,推言彈藥餉糈欠缺,要求省府補給,然後出發。但省方既不補給,又責其抗命,即以“剿共不力,擅離防地”的罪名公開宣布取消東部省防軍第一混成旅番號,接著許卓然在漳州四十九師師部會議上力主消滅陳部和高為國(原姓紀名哮,晉北福山腰村人,泉州民憤最大的著匪。踞泉時,勒派南門商戶,征收門牌捐,劫掠樹兜僑屬,殘殺當地民團,無惡不作。)部,要求發兵進剿。由於張貞正在進兵閩西“圍剿”,力不能及;又因前段曾與陳國輝勾結,礙於情麵,於是借故避開。許卓然無法,隻好聯合海軍載運省防軍教導團到廈門,從集美登陸,進兵同安,並由省府下令通輯拿陳法辦。陳見勢不妙,不敢與之對壘抵抗,即放棄同安,逃遁到南安老巢東田甘八都山區。不久又突襲駐溪美海軍陸戰隊林壽國一個營,奪得百餘支步槍,後轉移至南安大眉山區。又進攻安溪縣城,由於縣城駐軍李昭言部,官兵均係土著,毫無戰鬥力,聽任陳所為,自己西退湖頭,陳得獲“善戰”之名。接著他又與林壽國爭奪詩、淘、碼,國輝退入深垵、高田,相持數月,外來士兵因不堪苦戰,多棄槍而逃,陳部將近複滅。幸得海軍陸戰隊不久被調回泉州,教導團也調回福州,陳國輝方有可能重回詩、淘、碼。在此進行勒派大宗餉,招兵購械,重整旗鼓。這時營長陳佩玉,也取得安溪縣城,以為聲援。
一九三○年四月,中原大會戰,各省軍隊大都被蔣介石調去打內戰,省城空虛,閩北尤溪盧興邦把軍隊開入省城,目空一切,把民政廳長陳乃元、教育廳長程時奎,捕送尤溪。這時蔣介石為了維持福建統治秩序隻好再起用方聲濤代理省主席,並準其便宜行事。這對陳國輝東山再起有很大關係,於是國輝重新派人奔走方氏左右,訴說幾年來慘況,表示再次“效忠”,懇乞提援。方氏毫無實力,亦須陳部支持,即應其所求,先取消陳國輝通輯令,繼恢複其省防軍第一混成旅旅長官職。嗣後又加封陳為興、泉、永警備司令,地盤擴展到晉、南、惠、安、莆、仙、永、德八縣。省財政廳為確保泉、永稅收,又委任陳部軍需處處長劉超然兼任泉、永財政處處長。為了解決“人槍、糧餉”根本問題,於是大力提倡並強迫各縣大種鴉片煙,一下子迫種百萬來畝。陳利用這筆橫財,大購槍械,大事擴編,擴充實力。並把軍隊開進泉州,旅部設在泉州舊府衙,成為名實相符的“土皇帝”。陳之妻妾明友,故舊部屬,以及一般行政人員,均稱國輝為“頭人”,依附他而生活的人當以萬計,他們狼狽為奸,彈冠相慶。
國輝從恢複省防軍第一混成旅旅長之後,青雲直上,不久就兼任永、德、安、南警備司令,接著又剿平高為國,搗穴福山腰(高的老窩)繳獲財物、槍械一大批,也放了幾十個“肉票”(被綁架),有功晉升為陸軍中將。轄內八縣縣長和文武官員,盡是他手中人物。連泉、永等八縣稅務,也歸他包辦,一手控製軍、政、財三大權,儼然成為閩南八縣的“霸主”,人稱他為“泉南王”。
一九三一年,閩南民軍以陳國輝的實力最為雄厚,竊踞泉州、永春、莆田等八縣廣大地區,部眾曾發展至一萬五千人以上,包括陳育才、陳佩玉、彭棠三個團,劉超然一個補充團及特務營、工兵營、獨立營、巡輯大隊、機槍連、炮兵連等幾個直屬部隊,武器有步槍一萬五千餘杆(兩千杆老舊的除外)輕重機槍七十餘挺,四·五和七·五公分大炮各六門,德造大炮一門,迫擊炮四門,飛機兩架(在永春雲龍橋及泉州西門外曾設有小型飛機場)。(其中在1931年,曾通過海關廈門航空處關係用100餘萬元從德國買來輕重機槍六十餘挺,大炮一門,步槍六千杆,子彈一百五十萬發。隨後又訂購為數更巨的第二批,因被十九路軍扣留,故未運回。)此外,還設有修械工廠。這樣的裝備,莫說是省防混成旅,即當時省內的一些所謂“正規軍”,也相形見絀。這應該是陳國輝的全盛時期,由於力量過分膨脹,也為陳國輝招來橫禍,開始走向末日的起點。
六、暴戾恣睢、死罪難逃
國輝又是從草莽出身,到軍閥紛爭中發展成為“民軍”的,其部隊不少是流氓、浪蕩漢,這些人破壞性大,一到地方就奸淫擄掠,受其害者,難以數計。以致日後海外文電控訴,雪片飛來。
一九三二年夏初,曾在淞滬抗日的十九路軍調閩消息傳出後,久困暴政的閩南人民,特別是國外華僑,大為振奮,迭向十九路軍控告,強烈要求鏟除地方之大害。原來十九路軍與陳國輝部早有宿怨,加上十九路軍淞滬抗戰時,得海外華僑大力支援,此次調閩,也想爭取華僑擁護,利用華僑財力建設福建,以擴大影響,故對華僑意見頗為重視。而海外華僑對陳國輝恨入骨髓,前此則多方控告陳國輝,均未被國民dang反動政府注意。此次十九路軍入閩,海外控告陳國輝文電,數月不斷,使十九路軍除陳之意益決。
對十九路軍入閩,陳國輝初是采“疑慮”,後又表示“歡迎”。當聽到十九路軍入閩消息,陳以長期艱辛“奮鬥”,好不容易在這塊“閩南”地盤立下腳跟,為所欲為,十九路軍一來,原視為“禁臠”的閩南,就無法再繼續橫行無忌,稱王稱霸,因此是疑慮萬端。同時為了保住搜刮來的五、六百萬財產,抗拒也對他不利。再加上長期割據泉州,享盡奢侈淫樂生活,也不願再嚐綠林滋味。(據傳聞當時十九路軍入閩時,國民dang何應欽曾命何成浚轉告陳國輝:“如十九路軍入閩後,情勢不佳時,立即將部隊轉移閩贛邊境入江西,自有接應。”但陳國輝不聽,不願放棄他的老巢。)何況十九路軍入閩又是省方意圖,真是無可奈何?當他去電向主子方聲濤請示後,省方複電隻雲:“讓其登陸,不可擅自阻欄”。陳忽然輕鬆樂觀起來,不管下屬如何主張:(有的主張轉移重要物資到永春,有的主張派人察看動靜,有的更主張趁十九路軍立足未穩之時,先下手為強。)但陳國輝另有想法,根據以往自己經驗,政局每有變動,自己都得到好處。因此對部下的各種主張都怒形於色,責備地說:“還要造反嗎?你們本性不改,不想走大路,難道還要上山?我看你們一定沒有出頭的日子。”但陳的意圖是不言而明,他希冀借十九路軍入閩,實現其“走大路”(當正規軍)、“找出路”(當正規軍的大官),因此對十九路軍表示“歡迎”,並在六月間將泉屬駐地讓與十九路軍,把自己駐軍移駐仙遊,伺機整編。
十九路軍要對付這個地頭蛇,亦不是輕而易舉的。首先必須取得省府代主席方聲濤的支持,方認為不與十九路軍合作,自己沒有實力,立即禍起肘腋。而十九路軍目的在“倒蔣”,不會長久在閩,希望通過合作,待倒蔣後,能把福建政權重新交給他。對陳國輝的混成旅,方聲濤內心亦是矛盾重重,不用陳,他自己沒實力,站不住腳。用陳,力量又一天天膨脹,會造成尾大不掉。在權衡輕重後,方采取犧牲陳國輝以取得十九路軍對他的支持,這是方聲濤出賣陳國輝的根源。
十九路軍要對付這個“地頭蛇”,確也深謀遠慮的。首先派六十一師師長毛維壽及參謀長趙錦文先後到九都、安溪、永春等地,籍遊覽名勝為名,察看國輝部隊動靜。當毛維壽和陳國輝雙方搞得十分火熱時,毛有意無意說出:“陳旅長放心,方主席是我們總指揮(蔣光鼐)的老上司,彼此都是一樣,有什麼事情,總是好商量的。”所有這些跡象,使陳國輝認為十九路軍可能與方聲濤合作,疑慮態度也逐漸消除。其次,由方聲濤派親信林知淵(省府委員)、陳維遠(第四混成旅旅長)到仙遊專程造訪,邀請陳國輝赴省(帶有擔保之意),以福建省綏靖公署主任蔣光鼐名義,借口麵商有關綏靖工作事宜,這點使陳吃了定心丸,疑慮自然消除。再加上福建綏靖公署主任蔣光鼐通過六十一師師長毛維壽到仙遊特邀陳赴省,又由方聲濤、林知淵再次函催,最後才於九月二十六日午後由林知淵陪同,搭海軍航空處處長陳文麟駕駛的航空飛機,飛往福州,當夜住青年會,翌日,由林知淵陪同到綏靖公署時即被扣押,交由福州警備司令嚴密監禁。當時關陳的拘留所增以鐵鏈,用六把大鎖鎖住牢門,六把鑰匙分交六個連長保管,以防其脫逃或被下屬賣放。陳頸上也鎖有鐵鏈。
當陳被扣消息一傳出,他的親屬故舊和手下一班狐群狗黨對他安危非常焦急,專門研究對策。除陳的四太蔡瑞棠攜巨款赴省活動進行營救外,還擬出如下的營救應變計劃:
(一)馬上扣留仙遊基督教的美國傳教士,並告發“中央”作為同十九路軍交換陳國輝的條件,以圖“中央”對十九路軍施加壓力甚而引起國際幹涉。
(二)突擊永春、德化,作為根據地;派隊進入晉江、南安、惠安,破壞公路橋梁,阻斷交通;派隊分別騷擾六十一師在安溪、惠安、晉江、仙遊、南安八都等處的駐軍。
(三)組織六十人為敢死隊,喬裝商人、小販、乞丐,潛入泉州城,設法活捉毛維壽或張炎、或家屬以作人質。
(四)派人與盧興邦、張貞聯絡。
由於群魔無首,眾議紛紜,會未散而圍剿部隊已至,主力先後退入永春一帶,除潰散外,也有部份被沿途土著截擊繳械,陳部到此星散殆盡。經過近兩個月偵查、審判,雖然對陳的處理,十九路軍蔣光鼐和蔡廷楷之間有不同意見,但最後蔣光鼐為維護十九路軍聲譽,及爭取華僑的擁護,以陳國輝民怨滋深,非予究辦,難平民憤,於十二月二十三日(農曆)閩南著名一代梟雄陳國輝在福州東湖被槍決。
國輝被槍決後,綏靖公署布告僅以“陳國輝國人皆曰可殺應予槍決”等寥寥數語作為定讞,沒有具體數陳罪狀,後又感不妥,為爭取人心和收回十九路軍聲譽,乃重新發布槍決陳國輝全文,具體如下:
一九三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中華民國二十一年)福建省綏靖公署槍決陳國輝報告:
為布告事:照得福建省防軍,第一混成旅旅長陳國輝係剽騎鳴鏑之徒,因緣時會,嘯聚閩南,暴戾姿睢,無惡不作。如庇匪擄勒,瀆職殃民,橫征暴斂,擅創捐稅,勒種罌粟,屠殺焚村,摧殘黨務,擁兵抗命,種種罪惡,擢發難數,皆屬社會共見共聞,無可掩諱之事實。當本軍入閩之初,接受海內外民眾團體及被害人控訴的文電,積存盈尺。本主任猶一再優容誡勉,冀其悔悟自新,不圖該犯怙惡不悛,荼毒地方,擁兵抗命如故,如今拿辦,業已呈奉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電令組織軍事法庭會審,並經詳細研訊,罪證確鑿,法無可宥,該犯陳國輝一名,合依陸海、空軍刑法第二十五條,及二十七條、三十五條、四十七、六十三條。各條規定,合並論罪,判處死刑,即於本月二十三日,驗明正身,綁赴刑場,執行槍決,以昭炯戒,切切此布。
計開陳國輝一名,年三十五歲,福建南安縣人。
中華民國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綏靖公署主任蔣光鼐
七、“莫謂武人無卓識”,功過自有後人評
“興學四百,辟路三千,賢者所難能,莫謂武人無卓識。”這是當時上海市長吳鐵城輓陳國輝的聯語,但作為一個目不識丁的地方軍閥,陳國輝確曾在其轄區內重用了不少人才,修建了不少公路,倡辦了不少學堂,建設了不少市鎮,鼓勵了不少華僑來祖國投資,比之當時各地大小軍閥確是略勝一籌。他的目的不外是:①有了交通網,有了為他使用的人才,有了取之不竭的錢財,就能加強其轄區的控製,也可由此而得到不斷的壯大。②要改變綠林打家劫舍的不美之名,也要改變土軍閥的受人歧視的現狀,要實現長期夢寐以求的“走大路”(當正規軍),“找出路”(做正規軍的大官),就要講點“洋”氣,學點“西學”。要達到這目的,就一定要力加倡導,表明自己是能跟上形勢,並不是象人家所想象的“土裏土氣”了。在這種思想指導下,確也做一些有益於民生的公益事業,這表現:
首先,重視人才,重用人才:一個草莽英雄能注意起用人才,應該說是難能可貴,這是時代發展的需要,也是地方軍閥統治的需要。一九二二年,陳國輝參加了討伐陳炯明的東路討賊軍任第三路司令,就重用亡命書生陳佩玉為副營長,從此佩玉逐漸成為他的左右手,言聽計從。國輝常常指責部下說:“你們這些土巴佬,懂得什麼,要是多幾個象佩玉這樣,那就好了”。在十九路軍電召赴榕時,國輝把部隊全權交由佩玉指揮,說明在國輝心目中佩玉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心腹”。同時采納了一些學者的建議,聘請上海哲學家李石岑碩士。江蘇省教育家熊翥高來泉講學,並指導教育工作。接近泉州移防仙遊時,陳國輝又任用了日本軍校畢業生餘承堯為參謀長,目的是要把部隊進行更新。至於從閩南各地聘請好教師、好校長、好技術員為數不少。如聘燕大理學士陳允敦為安溪礦務中學校長,北大畢業生曾廣元等三人任曠務中學專科教員。可以看出,盡管陳國輝為了自己的統治而聘用不少專家學者,但作為一個目不識丁的武人,又是驕橫傲物的地方一霸,能這樣謙恭下士,確是不多見的,這一點應該說是陳國輝的高人之處,應該予以肯定的。
第二、文化教育方麵:為了培養統治人才,國輝第一步先著手發展教育。除在龍岩兩年注意興辦教育外,在一九二九年秋,成立了“南安詩、淘、碼、鵬教育委員會”,聘當地有資曆有名望的人士葉壁軒、吳國器、楊序英等十八人為委員,並互推楊序真為主任,會址設在詩山。成立後,一麵派人到江浙參觀,吸取人家辦學經驗;一麵邀請四區各鄉富有華僑及地方各界人士在各自所在鄉興辦學校,發展教育事業。要求各鄉成立校董會,募集資金並擇定校址,興建校舍,限期建築完成。同時立即聘請教師,籌備招生開課,取締原有私塾。通過這些措施,即使窮鄉僻壤,也不能例外。
當時學校的教師,除就地擇優選聘外,還向泉州、晉江、廈門、惠安等地招聘,並擬訂開設課程,派人購置大量校具、教具,為新型學校創造條件。
為了推動教育的發展,教育委員會創辦了《南安周刊》,報導國內外和本地區的教育動態,交流教育經驗,研究有關教育問題。通過各方麵宣傳和推動,鄉鄉裏裏掀起大辦教育、興建校舍的熱潮,各鄉普遍辦起高小、初小學校。並在“鄉鄉有學校”,普及小學基礎上,在詩山創辦“南安詩山農林中學”(現南師校舍),停辦後,陳國輝又利用校舍創辦軍官學校,自兼校長。在金淘創辦“南安金淘女子師範學校”(現僑光中學舊校舍)。在詩山還創辦產科職業學校和工業職業學校,培養醫務和輕工業工人。
在詩、淘、碼、鵬四區教育委員會的推動下,陳國輝部下陳佩玉等人也做了不少具體工作,起了相當大的促進作用。陳佩玉首先在一九二二年於家鄉辦好蓮塘小學。除組織強有力的校董會進行擴建校舍,充實設備,填築符合標準的運動場外,最主要是聘請學識較富的人當校長,學有專長的人當教師。在他影響下,西溪一帶鄉鄉有他的下屬、地方人士也相繼仿效,因此確實起了模範和促進作用。這樣,西溪鄉鄉學校如雨後春筍出現,如黃玉璽的“美林”,張友雲的“溪霞”,洪萬發的“翁山”,王岫鬆的“煙山”,洪源契的“籃溪”,李雲錦的“杏蓮”,李忠的“園美”等學校。僑辦也很快跟上,如洪澤塗的“鎮山”,周獻瑞的“鳳村”等等。同時有條件的小學,如西溪、蓮塘、翁山、美林等校還附設幼兒園。
除小學外,佩玉也創辦幾所中、專學校。一九二九年創辦安溪礦務中學。一九三一年泉州商會蔡光華、蔡鼎常等創辦晦鳴中學(今泉七中)。到了陳國輝被殺後,佩玉還倡辦昭昧國學講習所(今泉一中),碼頭成功中學,南安縣中學等。同時佩玉對自己的母校泉中、培元兩校也不遺餘力的資助,對南星中學也積極予以支持。
為了推動教育事業的發展,陳國輝認為必須行家來把關。當佩玉力薦陳昌侯(銘)(曾擔任“泉州府中”兼晉江縣教育會長,被排擠後投靠民軍高義當參謀長。)時,國輝就任命他為“泉永教育促進處處長”,由於采取一些較得當的措施,學校如雨後春筍,大大推動了全區教育的發展。
除興辦學校外,國輝也注意保護和倡辦一些有益於社會的文化事業,如修理泉州孔廟,倡編南安縣誌,建立詩山圖書館、龍岩圖書館,支持創辦詩山同仁醫院,建設詩山公園和龍岩中山公園,開辟詩山公共體育場和龍岩體育場,曾主持南安、永春、安溪和岩、平、寧三縣中、小學學生的體育運動會,盛況空前,大大推動三縣體育活動的發展。還在龍岩建立紀念塔,在泉州開辦“教育講習班”,邀請各地名流前來演講;並辦“雙江日報”和南京“小報”來宣揚他的“治績”。很明顯,這些目不識丁的草莽英雄,為了適應時代潮流,在實踐中認識到“筆尾好用”,舍得花些取之於民的錢來辦文教事業,這些的確為後人所津津樂道。連當時省教廳程時奎視察時也說:“人家說他們是土匪,土匪也拿錢辦學校、開路那就確實不錯嘛!”因此在詩、淘、碼教育委員會的推動和各地學校的創建下對南安文化教育的發展,確是起了促進和影響的作用。
第三、發展交通。為了鞏固實力,擴兵備戰,陳國輝在其駐防區內拆城牆、築公路、建造橋梁。當時閩南運輸幹線,泉、永、德公路的主線及副線,大部分是陳國輝等民軍所開築。自1918年至1930年,晉、南、惠、安、同、泉、永、德所開築的公路,除德化縣比較落後,其餘各縣均已略具公路網。其中南安最發達,計414公裏;晉江次之;計310公裏,全區平均裏程是福建全省一九三八年通車縣分平均裏程的二點一倍。當時主要公路幹線有溪安線(溪美至安溪),詩安線(詩山至安溪),詩溪線(詩山至溪美),詩碼線(詩山至碼頭),碼九線(碼頭至九都),碼洪線(碼頭至洪瀨),安湖線(安溪至湖頭),泉永德線(泉州至永春、德化)。至於較大的鄉鎮公路,也普遍開辟,不勝枚舉。實現“鄉鄉有公路”的要求。在龍岩駐防兩年時,也先後開築岩平線(龍岩至漳平),漳龍線(漳州至龍岩)岩永線(龍岩至永定)等三條,計160公裏。
當時發展交通也不是輕而易舉的,陳國輝為了交通方便,往往通過實力,采取強製執行。首先對公路的測量和定線工作,就有一番爭辯,國輝對此采取積極支持公路技術人員的決定。公路通車後,又出現公路分段割據、各自經營的局麵,國輝采取創辦汽車公司,逐步從分割進行統一合並。如泉永汽車公司,這段長僅75公裏的路線,經過八年時間的演變,十一個公司並為一個公司,統一經營。這使陳國輝對管轄區的統治收到良好的效果,當然客觀上也帶來商賈稱便,推動全區經濟繁榮社會安定的局麵,這些應該是陳國輝的重視和努力的結果。
為了促使公路全線通車,必須大力建造橋梁。陳國輝對此也積極進行。當他一九二九年從龍岩潰敗逃回南安重整軍務時,陳國輝除修建泉州新橋(木橋改鋼筋混凝土橋)外。一九三一年又動工興建了永春雲龍橋和洪瀨大橋,一九三二年這兩座鋼筋混凝土大橋勝利完成,泉州到德化全線122公裏,始直達行駛,暢通無阻。陳國輝除建造泉州、洪瀨、永春三座大橋外,尚在泉永等主線上建造中小型鋼筋混凝土公路橋十餘座,如九都渡潭橋、鵬溪橋、羅溪橋、詩山的潭尾橋、長潭橋、淘口橋……等等,至今在南安九都、羅溪、仙遊等地尚有部份存在,這些也與陳國輝重視公路分不開。
在水路上,晉江上遊分為東西溪,東溪至永春錦鬥鄉,西溪至安溪感德鄉;它們均向東南流,至南安雙溪口相彙;東溪長約二百公裏,西溪長約一百四十公裏,船主大都是延陵、九都、大宇、溪美、湖頭等地的人。在泉溪公路尚未開辟以前,溪運是相當發達。西溪木船最盛時,日過幾百艘,是當時驛運要站,這對國輝的轄區水運帶來了很大方便。除此外,石井的輪船碼頭當時業經開工,後因陳國輝伏法而中止。
在航空上,有永春雲龍橋和泉州西門外開辟小型飛機場,購買兩架飛機,在必要時進行飛行。
第四、大興土木,新建擴建城鎮市場:隨著工商業發展,對原來狹窄不適應的街道進行擴建,在南安對溪美、詩山、碼頭、九都、官橋、水頭等市鎮進行拆遷。在泉州、龍岩也同樣進行,如龍岩中山街經過拆建,寬三丈六尺,能容兩輛汽車並行,商店一律二至三層樓房,辟五腳架(騎樓)為人行道,下通溝渠。經過拆遷、新建、擴建,不僅市容壯觀,而且活躍了市場,出現了欣欣向榮、盛極一時的局麵。
第五、保護華僑投資:陳國輝發跡初期,尚是對富僑派黑單充餉,強占僑眷為妾,僑房居住。但經過長期起伏,逐漸也學點乖,懂得“華僑回來愈多,地方上的錢也會愈多,什麼利頭也就愈活”的道理。當他成為“泉南王”時,便斷然下令:“如有勒索華僑,一律嚴懲不貸。”以示“護僑”姿態。在自已部屬陳佩玉的大力貫徹和有效措施下,東溪通過“宗親”歸僑陳台拔(廈門和昌信局經理,永春縣長),西溪通過部下黃玉璽的堂親黃則盤(巨僑黃奕住老夥計,曾任上海昌興行經理)和石井奎霞僑胞林文質的搭造橋梁,大有收效。因此,巨僑黃奕住(南安人)曾在上海一次宴會上說:“現在國內治安最佳,地方有欣欣向榮之概者,當推福建閩南泉屬安、南、永數處”。有人以為那是土匪陳國輝的統治的,他說:“不管是否土匪,地方安定,氣象良好是事實”。恰好當時南洋光景不錯,一時僑彙激增,“大厝紛起”因此華僑對這時期的閩南都稱他是“路頭好行,冥夕(晚上)好睡,番錢好寄,大厝好起。”
此外對南安遷治的大事,也做了不少工作。
可以看出,陳國輝確是時代的產物,能隨時代發展的需要;雖從自己統治需要出發,但在客觀上確是有益於人民,因此人民在對陳國輝所作所為的壞事進行指責的同時,也經常津津樂道“國輝時代”。對於這些連當時國府主席林森也在挽聯上說是:“興學五百,築路三千,誰言武林無學識;三十而立,擁兵十萬,堪稱草莽出英雄”。這雖是有些歌頌,但也反映這個土軍閥不同凡響,確有他的獨到之處。
作者:未知 來源:南安文史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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